清風(fēng)拂起沁云榭四周的紗帳,飄飄渺渺的,勝似仙境。
而那立在案前的青衣男子,宛如一桿玉竹,修長挺拔。淡暖的陽光勾勒著他俊逸的側(cè)顏,目光只專注在指間的畫作之上,卻從未抬眸看過身旁那俏麗妖嬌的女子,便顯得有些冷情了。
“三哥哥,我畫得怎么樣啊?”那俏麗妖嬌的女子便是施凝蔻,而她口中的三哥哥便是定國公府的三公子蔚徹。
即便施凝蔻極力地在蔚徹眼前賣乖弄巧,蔚徹的神情卻依舊是淡漠的。
聞言,蔚徹將手中的畫作擱下,道,“你畫得很好?!?br/>
施凝蔻很高興,她的確很擅畫,也是特地尋了這么個(gè)機(jī)會(huì)來蔚徹面前展示一番,希望能博得他的好感。
但施凝蔻沒想到的是,下一刻蔚徹竟能脫口而出,道,“你既已畫得如此好了,我實(shí)在不能教你什么,往后就不必來與我學(xué)畫了?!?br/>
施凝蔻原想在他眼前露一手,沒曾想用力過猛了。
“三哥哥,我其實(shí)……”施凝蔻還想說些什么來挽回局面,蔚徹卻又冷冷說道,“我不是郡主的三哥哥,永平侯世子才是郡主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三哥哥。未免旁人誤會(huì),還請(qǐng)郡主往后直呼我的名字。”
“三……蔚徹,你就不能好好同我說話嗎?好歹看在是我救了秦椒的份上!”施凝蔻氣得失了理智,有些話便再也憋不住了。
“你救了秦椒?”蔚徹眉尾微揚(yáng),反問道。
施凝蔻嘟著瑰麗的紅唇,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,說道,“難道不是么?若不是我派人去通知你馬場的馬有問題,秦椒是被人陷害墜馬的,你能那么及時(shí)趕到,救下她的性命來么?你只要再慢一步,她可不僅僅只是墜馬而已,甚或是要死在一群亂馬踐踏之下的?!?br/>
蔚徹嗤笑,施凝蔻以為他那日趕去馬場,僅僅是因?yàn)榈昧怂耐ㄖ獑幔?br/>
馬場里早就安插了蔚徹的人,蔚徹自然早就知道馬出問題了,所以也早就命人撤換了一批。但是,秦椒卻還是墜馬了,蔚徹懷疑后來又有人對(duì)馬匹動(dòng)了手腳,也有懷疑對(duì)象,眼下就等著她自露馬腳了。
蔚徹垂眸望著施凝蔻,道,“你是怎么知道馬場的馬有問題的?”
蔚徹很少這么認(rèn)真地看著她,施凝蔻一時(shí)被看得心口直跳,也忘了思考,便道,“初五那日,我來尋你,你沒見我,我覺得無聊,就在府里閑逛。正巧逛到大房的院子那邊,偷聽到連夫人吩咐馬場的許管事給馬下藥。”
“既然你初五便知道了,為何等到秦椒出事的那天,才派人來告訴我?”蔚徹沉聲反問。
施凝蔻怔了怔,狡辯道,“因?yàn)?,因?yàn)槲乙粫r(shí)忘了,那天去馬場的時(shí)候,又忽然想起來了呀,我就連忙派人通知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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