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爺，夫人，你們沒事吧！”

    左宗全捂著口鼻走過來，顧長風(fēng)沉著一張臉沒有吭聲，顏素問輕輕晃了下腦袋，從顧長風(fēng)懷里掙脫，探著頭往外面看了眼。

    黑煙消散了些，但空氣里依然夾雜著那股臭臭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是尸臭?！鳖佀貑柹焓謸]了揮：“這些煙雖然也有一定的毒性，但只要不是在密閉的空間里就沒事兒。咱們等一會兒，等這些黑煙全部都散去了再進(jìn)去查看。對了，何婆婆呢？”

    “剛還在這里呢?！崩疃d掩著口鼻，四處尋找。

    “這老婦人一定有古怪，這棺材是她鋪子里的，她不可能不知道里頭貓膩兒。以下官看，她早就打好了主意，剛剛講的那些故事，也不過是用來分散咱們的注意力?！?br/>
    “何婆婆不像是那樣的人。”李二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人心隔肚皮，這看年紀(jì)看臉是看不出好賴的。”左宗全望了一眼李二興：“再去找找，另外問問沿街的這些鋪子，看看這何記還有什么古怪的地方?jīng)]有?！?br/>
    李二興點點頭，做事去了。顧云飛，掩著口鼻守在何記的店門一側(cè)，見里頭黑煙散的差不多了，就喚了聲：“爺！”

    再次進(jìn)入何記，現(xiàn)場是一片凌亂不堪。所有的紙扎，都缺胳膊少腿的混在一塊兒，棺材蓋爾落在一旁，空氣里依舊彌漫著難聞的尸臭味兒。

    “云飛?！?br/>
    顧云飛點點頭，掩著口鼻到了棺材跟前，只一眼，就“咿”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難不成棺材里的人跑了？”顏素問隨口問著，也到了棺材跟前。

    “知道屬下為什么咿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?！鳖佀貑桙c點頭：“因為棺材里的人不僅沒跑，還多了一個出來?！?br/>
    黑漆棺木里，擠著兩個人，一個是尸體已經(jīng)明顯腐敗的年輕女性，從穿戴來看，很像是何婆婆口中描述的她的那個兒媳婦。另外一具，是何婆婆自己。她側(cè)躺在棺材里，一只手還扒著棺材的邊緣，腿部蜷曲的動作，像是掙扎著想要離開棺木的一樣。

    “這老婦人是怎么跑到這棺材里的？”左宗全也湊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這個，大概只有她才能知道了。”顧云飛指了指被何婆婆壓在身下的那具女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