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馬奴的聲音透著驚訝和恐懼,顯然是沒有想到嫁進皇宮的江姍竟然還有活著回來的一天。
天知道北原的消息網(wǎng)簡直防得和鐵桶一樣,到處都是國公府的眼線,特別是國公府,更不用想著送一丁點消息出去。
就算他知道尚疆沒死,江姍就是尚疆,但那又如何?整個軍要處都知道,但是沒人會往外說,就連北原的百姓都以為尚疆真的死了。
“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回來。”江姍深吸一口氣,若她沒有重生,若祖父還活著,她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回到北原。
“你給馬吃了什么?”江姍沉聲問道。
要知道,在北原凡是鐵器,藥物一類可能與暗殺扯上的東西都有專門的登記,甚至還定人定量。
府內(nèi)的所有奴仆都是經(jīng)過徹底的搜身才入府的,且入府后都不會輕易放出去,那么這個馬奴的東西又是從哪來的?
“霉,我一點點攢的剩飯發(fā)了霉后,專挑了霉拌在馬料里?!蹦侨苏f著便自個兒嚯嚯的笑了起來,任誰也不會想到鎮(zhèn)國公乃堂堂大風戰(zhàn)神,竟然會因馬而死。
上面要鎮(zhèn)國公死,但是那談何容易,近不了國公爺?shù)纳恚荒軓膭e的地方下手。甚至為了進國公府自己把腿給敲折了,再砍了兩根手指頭,總算得了管事的同情,入了府做個馬奴。
“我想聽的不止這個。”江姍垂眸靜了半晌,再抬眼時便起身向那被半吊著的人走去。
隨著江姍的走近,那人就好似砧板上的魚瘋狂掙扎抖動起來,眼底的恐懼是騙不了人的。
過了將近一個時辰,江姍終于從牢房里出來了,透著明明暗暗的月色,府兵們隱約可見她手間濕漉漉的有什么在滴落。
“別讓人死了。”江姍的聲音清冷,府兵們頓時心神一凌,奉命向最里間的牢房趕去。
江姍回院的時候,邊月已經(jīng)在等著了,一眼便看到了她滿手的鮮血,卻什么都沒問,只是讓一旁的小廝去打水,自己則掏出錦帕為江姍擦著手上的血。
“您受傷了!”正在這時,少年的聲音闖了進來。
江姍尋聲望去,便見少年已經(jīng)換了一身黑色常服,是府里常見的款式,但是穿在少年身上卻格外不同,甚是養(yǎng)眼。
江姍也不答話,少年已經(jīng)欺身上前,捧起了她另一只還未擦凈的手,仔細卻小心地查看著。但血真的太多了,黏黏膩膩的,他也不敢用力,實在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傷著。
正巧小廝端著水盆進來,江姍那正由邊月擦著的手微微動了動,邊月立即心理神會地說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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